覃雅知道穆非很快便会知晓她去穆氏影视工作室的事，结果她在当晚就接到了他的电话。
“现在在哪？”
“公寓啊。”阿力正在煮夜宵，她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书。
“阿力呢？”
“你要跟他说话吗？”覃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，忙起身向阿力走去。
阿力拿过手机，才喂了一声又把手机递回给她。
覃雅接过来，眉头紧锁，大脑飞速地转着，心下已经了然。穆非已经知道了，他以为她还在S市，要阿力接电话便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。
阿力还不知道她今天回去过S市，一头雾水地看着她，用口型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覃雅苦着脸摇头，指了指自己的卧房，一边往那走，一边把手机重新放回了耳边。
“真的在公寓？”穆非连着被她骗了两次，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她了。
“真的在公寓，不会骗你的。”
“还说不会骗我？”
覃雅刚好踩到了老虎尾巴上，穆非一听就躁了起来。她想，如果她现在就在他面前，他估计会气到捏她脸。上次圣诞节突然袭击，他明面上没骂她，惩罚、泄愤的小动作可没少做。
“你现在有出息了，长翅膀会飞了，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？”穆非越说越气，一巴掌拍在书桌上，覃雅隔着手机都听到了钢笔滚落在红木地板上的声音。
“我错了。”覃雅机智地示弱、认错。
“诚恳认错，坚决不改？”穆非怒极反笑，他早该知道她就算是只小白兔，那也是一只狡猾的小白兔。
“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，也算不上……骗你吧？”覃雅小小声嘀咕。本来就是嘛，她只是没事先告诉他而已，算不得欺骗吧？
穆非无语了，她果然长进了，他说一句，她怼一句，还怼得他无言以对。
“你不要生气了，也不要怪阿力，他也不知情的，他到现在还以为我一天都待在学校图书馆呢。我坐的飞机，很方便的，也不觉得累。你是穆董嘛，我又是去穆氏旗下的工作室应聘，告诉你岂不是有攀关系的嫌疑？这样不好。”
穆非无力反驳了。其实他并不是气她擅自做主，他只是不喜欢她离开他控制范围的感觉。那会让他觉得心慌。
“你不要过问工作室的招聘工作，好不好？”
她甚少这样直白地请求他做某件事。最后的三个字她又刻意放柔了声音，穆非听得耳朵都酥了，差点就立刻点了头。
可是，他知道娱乐圈是一个怎样复杂的圈子，她太单纯了，她被他保护得太好了。他真地不放心。于是，他沉默了。
“非，其实你知道，总有一天你不得不放我自己走的。”覃雅了解他的心思，也清楚他的担忧。她也想永远做他的小姑娘，可是，人生在世，每个人都充当着不同的角色。她是他的小姑娘，却也应该成为覃珮珮的支柱和骄傲。
“我知道。”半晌，穆非颓然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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